巴蜀印章有些符號頻密出現(xiàn),且串連其他符號
組成,與埃及印章不謀而合,故此亦應存在母音、
子音等功能,雖然同樣的紋飾在中西方各自表達含
意有差異,但彼此對祈求、圖騰的崇拜、權(quán)力地位
的象徵是一致的。
從新都戰(zhàn)國墓出土銅印章看,印面有罍形、
璋形、且根據(jù)墓葬器物分析,考古專家學者斷定該
印章主人就是蜀王;又因巴蜀人崇虎,虎有威猛崇
高之意,由此可知帶有虎鈕、虎形、「王」字這類
印章就表明其主人或是某部族之王、某部族首領身
份,如西夏官印的正首領、首領之分;又罍形、璋
形乃重要禮器,個別具有這類符號印章,可能就是
巴蜀統(tǒng)領各支部族之王或與地位超然的祭師有關,
甚至有些符號在同一出土眾多器物上均有單獨及串
連其他符號出現(xiàn),可能就是某部族的徽記。
附表(一)是根據(jù)刻於坐像、璽印、文書、金器、
用品等埃及符號與刻於兵器、禮器、璽印等巴蜀符
號的比較:
除以上部份符號相同外,彼此間均有用動物形
象表達含意,例如埃及之鷹,巴蜀之虎等,這因為
彼此地理環(huán)境不同,所信奉保護神理當不同;但兩
地共有的動物亦有所出現(xiàn),例如蛇、狗。如上圖埃
及 符號形,為了節(jié)省,是以這樣簡單符號拼出
「擺著麵包的桌子」的含意。巴蜀符號可能是另一
種含意了。
附表(二)埃及印章與巴蜀璽印符號的比較:
埃及文字發(fā)展是由象形符號到祭書體,繼而有
線條流暢的通俗體文字,巴蜀文字是否亦由此方向
發(fā)展,雖無簡牘的出土證明,但可以從考古發(fā)掘的
一些資料得到啟示:(一)萬縣新田公社所出銅戈(圖
七),援上有巴蜀文字乙一行,胡側(cè)有漢字金文「弓
(?)」字。(二)郫縣出土的銅戈(圖八),援上亦有巴
蜀文字乙,胡側(cè)有文字甲。這表明巴蜀文字乙早在
春秋晚期至戰(zhàn)國前期己存在(註一),或更前,當然文
字甲時代會更早、是原始應用。(三)所謂「棘戈」上
的符號,亦有巴蜀文字甲、乙並見例子(註二)、由此
得知,文字甲、乙、漢字的互用應在此階段萌芽,
且經(jīng)過一段長時間使用,秦於公元前三一六、三一
0年舉巴蜀後,在行政上一時難以全部控制的,必
受到潛在勢力反對和抗拒,勢必然採取一種強迫漸
進方案去改革,亦利用秦移民,以生產(chǎn)、文化、習
慣等去影響巴蜀人的改變,而固有的巴蜀文字和言
語是不可能馬上改變或消失,至公元前二二一年,
秦實施全國統(tǒng)一文字,在巴蜀地區(qū)是採取一種過渡
期,除保存固有區(qū)域方言外,文字必有一種符合實
情的書體出現(xiàn),這種書體就好像日本假名的產(chǎn)生,
實行漢字和假名的混合體,假名從文字以外的注音
符號變成文字以內(nèi)的音節(jié)符號,使之日文能大量減
少漢字,巴蜀文字的後期發(fā)展亦同樣道理,這種混
合體文字,後來逐漸被漢字所代替至消失。珍秦齋
所藏「王」字印章就是很好的例證(圖九)。
印文 璽印上相同符號 印文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