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銀器周刊第 109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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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器周刊

2023-4月 第10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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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時節(jié)動京城”中的

“京城”究竟指哪里？

“庭前芍藥妖無格，池上芙蕖凈少

情。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jié)動京城。

”

這首詩為唐人劉禹錫所作，詩題為《賞

牡丹》。其中后兩句廣為傳誦，然而有

些讀者把這首詩中的“京城”臆指為洛陽，

其依據是劉禹錫在洛陽居住過，而后來

洛陽的牡丹天下聞名，且唐時以洛陽為

東都，因此斷定這個“京城”即是洛陽。

也有人說，唐代是多都制，有西京

長安，東都洛陽，還有北都太原，但首

都只有長安一個，因此唐代的文獻資料

也稱長安為“京師”、“京城”，而對

于洛陽、太原卻并未見有此稱法。杜佑

在《通典》卷一百七十三說長安“至隋

文帝開皇三年，移筑新都，號曰大興，

今城是也。武德以來稱京城”。可見唐

人所謂“京城”專指長安，而且從唐開

國以來就有此稱。

《唐六典》中對于長安和洛陽的稱

法更加明確。在卷七中對于長安有如此

表述：“京城左河、華，右隴坻，前終南，

后九□□。南面三門：中曰明德，左曰

啟夏，右曰安化。...... 皇城在京城之

中。南面三門：中曰朱雀，左曰安上，

右曰含光 ......” （唐六典·卷七 ·尚

書工部） 。而且在該書同一卷中還有關

于洛陽的記述：“東都城左成皋，右函谷，

前伊闕，后邙山。南面三門：中曰定鼎，

左曰長夏，右曰厚載。...... 皇城在東

城之內。百僚廨署，如京城之制?！保ㄌ?/p>

六典·卷七 ·尚書工部）。這里顯然京

城是指長安，因此洛陽就不能稱“京城”，

而是稱之為“東都”。值得注意的是其

中 “百僚廨署，如京城之制?！眲t表述

的更明確，即東都的官吏衙署是仿照京

城 ( 長安 ) 而設，由此可以看出“京城”

和東都不是一個概念。

“花開時節(jié)動京城”中的“京城”

究竟是哪里呢？

劉禹錫這首詩中的“京城”雖沒有

明確的旁證，但在他所作的其他詩中則

有明確所指。在《征還京師見舊番官馮

有人說，這是 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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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達》詩中有“前者匆匆襆被行，十年

憔悴到京城。南宮舊吏來相問，何處淹

留白發(fā)生?！边@里“京城”很明顯指的

是長安，因詩題中有“京師”一詞，“京

師”在唐代專指長安，不可能與洛陽混

淆。另外一首《答張侍御賈喜再登科后，

自洛赴上都贈別》：“又被時人寫姓名，

春風引路入京城。知君憶得前身事，分

付鶯花與后生?！鳖}中有“上都”一詞，

上都也是唐人對長安的專稱，因此詩中

“京城”自然也就是長安了。

與劉禹錫同時期的其他詩人的作品

中也有“京城”，韓愈詩《南山詩》中

也有： “吾聞京城南，茲惟群山囿?！?/p>

這里的南山即長安城南終南山，所以“京

城”則是長安。又《杏園送張徹侍御歸

使》詩中：“東風花樹下，送爾出京城。

久抱傷春意，新添惜別情?！碧菩訄@在

長安曲江池西，唐時登進士第者，先在

杏園宴會，再到雁塔題名。因此這里“京

城”所指也很明確。昌黎先生還在《祭

十二郎文》：“吾年十九，始來京城，

其后四年，而歸視汝。”即其于唐貞元

二年（786）到長安應試。

另外白居易，元稹也和劉禹錫同時，

他們的詩中也有“京城”。白居易《琵琶行》

“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蝦蟆陵下住。”“蝦

蟆陵”在長安城中，傳為漢董仲舒墓。

元稹《西歸絕句》“雙堠頻頻減去程，

漸知身得近京城。春來愛有歸鄉(xiāng)夢，一

半猶疑夢里行。五年江上損容顏，今日

春風到武關。兩紙京書臨水讀，小桃花

樹滿商山?！?總之這些資料中我還沒有

見到以“京城”來指代洛陽的例證。為

了避免對唐人所說的“京城”即是長安

的理解有歧義，我在整理論據時盡量找

有明確指向依據的資料。而且為了更客

觀準確，盡量避免后人撰寫的資料，所

引皆為唐人所撰。

關于《賞牡丹》詩中的“動京城”

的盛況，在其他唐代詩文中有更具體描

述：

“遂使王公與卿士， 游花冠蓋日相

望。

庳車軟輿貴公主， 香衫細馬豪家郎。

衛(wèi)公宅靜閉東院， 西明寺深開北廊。

戲蝶雙舞看人久， 殘鶯一聲春日長。

共愁日照芳難駐， 仍張帷幕垂陰涼。

花開花落二十日， 一城之人皆若

狂?！?/p>

------ 白居易《牡丹芳》

帝城春欲暮，喧喧車馬度。

共道牡丹時，相隨買花去。

貴賤無常價，酬值看花數(shù)。

灼灼百朵紅，戔戔五束素。

上張幄幕庇，旁織笆籬護。

水灑復泥封，移來色如故。

家家習為俗，人人迷不悟。

------ 白居易《買花》

“京城貴游尚牡丹三十余年矣，每

春暮，車馬若狂，以不耽玩為恥。執(zhí)金

吾鋪官圍外，寺觀種以求利，一本有直

數(shù)萬者?！?/p>

----- 李肇《唐國史補》

由此可見，無論是從牡丹的栽培史

還是“京城”稱謂的指稱，劉禹錫詩中

的“京城”就是指當時的唐都長安，而

不是洛陽或是其他什么地方。

洛陽變成牡丹花都，主要是唐末五

代對關中的破壞過于嚴重，同時還有運

河水運的維護不善，導致長安的整體衰

落；而在這一時期，洛陽地位并沒有明

顯下降，在北宋的時候還是陪都，是國

家的文化重心之一。所有才有歐陽修《洛

陽牡丹記》對洛陽的稱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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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禹錫的《賞牡丹》一直被認為是

描寫洛陽牡丹風姿的佳句，但是也有網

友表示“唐代的長安是京師、京都，洛

陽作為陪都一般稱為東都，這首詩寫長

安牡丹完全沒有問題！”并稱“牡丹在

唐代開始興起，最初是從長安開始，唐

代牡丹長安為最盛，洛陽牡丹是北宋時

期才開始興盛，這是基本常識，長安作

為牡丹故鄉(xiāng)無可挑剔！”，請問這首詩

究竟在怎樣的背景下寫出的呢？詩中的

牡丹所指何處？

首先，從劉禹錫是何許人說起，劉

禹錫（772 年—842 年），字夢得，河南

洛陽人，自稱“家本滎上，籍占洛陽”，

說到他的祖籍卻有些復雜，得從他 7 世

祖劉亮說起。劉禹錫乃匈奴后裔，七世

祖劉亮曾仕于北魏，任冀州刺使、散騎

常侍等職。當時，定州、無極是冀州的

屬地，所以有人說他的祖籍是無極。后

北魏遷都，劉亮全家也隨之遷至洛陽，

從此改為漢姓。后來，劉禹錫的父親劉

緒為避安史之亂，東遷嘉興（浙江），

劉禹錫出生于此地，也有人說，他出生

在彭州。劉禹錫 19 歲時游學長安，貞元

九年（793），21 歲的劉禹錫與柳宗元

同榜高中進士。貞元十一年（795）登吏

部取士科，授太子校書，從此踏上仕途。

劉禹錫的官場生涯起初還算順暢，可是

僅僅 10 多年之后，就變異得常險惡和不

可予測。在長安為官，劉禹錫遍賞了牡

丹。當時侍中渾瑊的宅中種了很多牡丹。

渾瑊系出中山（河北定州），因平叛有

功被唐德宗加官侍中，后官至首相。他

宅中牡丹花大可徑尺，一叢牡丹竟開出

千余朵，成為長安城中有名的牡丹庭院，

吸引了許多人前往觀賞。劉禹錫聽說后

“花開時節(jié)動京城”中的

“京城”究竟指哪里？

有人說，這是 洛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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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富貴

卡克圖·純銀

餐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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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來到渾宅，看后十分驚訝，想不到世

間竟有這么大、這么美的牡丹。這不僅

讓他大飽了眼福，也看到了牡丹與眾不

同的奇麗。他在《渾侍中宅牡丹》詩中

抒發(fā)了自己的感觸：“徑尺千余朵，人

間有此花。今朝見顏色，更不向諸家”。

后來，他在東都洛陽牛僧孺的宅邸中也

觀賞到美麗的牡丹。牛僧孺是貞元年間

進士，當過宰相、節(jié)度使、東都留守、

御使中丞等職。他在洛陽任東都留守時，

曾在歸仁里修建了一座第宅，宅里也種

了很多牡丹。白居易、劉禹錫常臨這里

觀賞吟詠其間。劉禹錫在《思黯南墅賞

牡丹》中吟道：“偶然相遇人間世，合

在增城阿姥家。有此傾城好顏色，天教

晚發(fā)賽諸花”。牛僧孺宅院的牡丹讓他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次在人間

的偶遇使劉禹錫對牡丹更有了深的感受。

正是這個時候，劉禹錫寫出了開頭

說過的那首《賞牡丹》詩。本詩是《思

黯南墅賞牡丹》的姐妹篇。（《思黯南

墅賞牡丹》在先為姐，《賞牡丹》賞牡

丹在后為妹）第一，在后的那首《賞牡

丹》其實全名就是《思黯南墅賞牡丹》，

因古人惜墨如金，不喜重復以免顯累贅，

故略去題中描寫地點的思黯南墅（牛僧

孺為東都留守，在洛陽南郭建造別墅，

并把任淮南時的嘉木怪石，置之階廷，

庭中種植大量牡丹，彼時，牛僧孺常邀

詩人白居易、劉禹錫等于庭中吟詩唱和

賞牡丹）四字。劉禹錫的詩標題中含有

牡丹的一共有五首，分別為《渾侍中宅

牡丹》《唐郎中宅與諸公同飲酒看牡丹》

《和令狐相公別牡丹》《思黯南墅賞牡丹》

《賞牡丹》，除開頭那首《賞牡丹》以

外，其他幾首都有或在題中或在詩中描

寫看牡丹的詳細地點，《賞牡丹》之所

以不再描寫地點，就是因為其姐妹篇《思

黯南墅賞牡丹》已經詳細指出了該詩的

創(chuàng)作地點。

第二，兩首詩都為七言絕句，賞牡

丹是對思黯南墅賞牡丹的詮釋?！端槛?/p>

南墅賞牡丹》中劉禹錫說，在人世間偶

爾見到牡丹花，我總覺這花應該生長在

昆侖仙境“增城阿姥”（西王母）那里

才對。似這般傾城好花，大概是上天叫

它遲一點開放，讓它與眾花一比高下的

吧，但是牡丹是怎樣“賽諸花 \" 的呢，

諸花是什么樣子的，賞牡丹就給了很好

的解釋，“庭前芍藥妖無格，池上芙蕖

凈少情。惟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jié)動

京城”，兩首詩渾然一體不可分割。

第三，“庭前芍藥妖無格，池上芙

蕖凈少情”，這兩句描寫的就是牛僧孺

（思黯）在洛陽的別墅里芍藥和芙蓉的

景色，史載“洛都筑第于歸仁里。任淮

南時，嘉木怪石，置之階庭，館宇清華，

竹木幽邃”，劉禹錫的另外一首詩《和

思黯憶南莊見示》中有云“丞相新家伊

水頭，智囊心匠日增修?；沙卣訜o痕

跡，奔走清波不自由。......”很明顯

牛僧孺因為懷念在任淮南時的嘉木怪石，

十里荷花景色才在洛陽伊水頭歸仁里的

新家的池中栽種了具有濃郁江南風情的

芙?。ê苫ǎ虐研录胰∶麘浤锨f。

靠近伊水，喜水的芙?。ê苫ǎ?/p>

有存在的合理性。再者，芍藥也是唐代

在洛陽廣泛種植的花木，張九齡的《蘇

侍郎紫薇庭各賦一物得芍藥》，王維的

《奉和圣制重陽節(jié)宰臣及群官上壽應制》

都曾描寫洛陽芍藥之盛

四，古籍當中，兩首賞牡丹（《思

黯南墅賞牡丹》和《賞牡丹》）經常被

放在一起甚至當做一首詩來討論。如《御

定佩文齋廣群芳譜》牡丹篇的七言絕句

─增─劉禹錫賞牡丹二首中就是把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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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放在一起，甚至把《思黯南墅賞牡丹》

中的地點思黯南墅都已經略去

宋代詩集《苕溪漁隱叢話》也是把

兩首賞牡丹放在一起討論，更無它名。

以上足可證明兩首詩是同時創(chuàng)作的

姐妹篇，創(chuàng)作地點都在洛陽伊水上歸仁

里的牛僧孺別墅

又有西安網友說經京城是長安的特

指，洛陽不可以指都城，這個說法是錯

誤的。唐代是典型的兩都制，正所謂唐

太宗：崤函稱地險，襟帶壯兩京。唐高宗：

兩京朕東西兩宅 , 來去不恒 , 卿宜善思

修建。洛陽長安兩京都 , 朕東西之宅也。

唐玄宗：三秦九洛 , 咸曰帝京。洛陽也

是東京，長安是西京，洛陽在唐代被稱

為京城的典籍亦不少見。如：《唐會要》

中“開元二十六年六月。幽州節(jié)度使副

大使張守珪。大破契丹林胡。遣使獻捷。

擇日告廟?！薄皩ぷ?，弟登利可汗立。

庚戌，來告喪。禁京城匄者，置病坊以

廩之。”（值時帝于洛陽，此京城亦為

洛陽）唐《朝野僉載》載：”神龍之際，

京城正月望日，盛飾燈影之會?！斑@描

寫的也正是中宗時期洛陽燈會的盛況?！?/p>

每年的 4 月至 5 月，一年一度的牡

丹洛陽花會即將開始?；ㄩ_花落二十日，

一城之人皆若狂。現(xiàn)在，中國洛陽牡丹

文化節(jié)已經成為一個融賞花觀燈，旅游

觀光，經貿合作與交流為一體的大型綜

合性經濟文化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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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克圖

純銀·牡丹花開·酒具

純銀胎體

精致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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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琺瑯

純銀·牡丹花開·餐具

傳統(tǒng)畫琺瑯是金屬器皿制造、中國繪畫

技法、西洋繪畫技法與燒制工藝為一

體的復雜工藝。夢祥公司基于銀胎景泰

藍技術專利，研發(fā)出銀胎畫琺瑯，每件

作品要經過選胎、磨胎、繪制、焙燒等

十幾道工序，由于每種顏料著色熔點不

同，需要反復燒制，作品內容多以山

水、花鳥、人物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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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浮雕

純銀·牡丹花開·茶具

以純銀為胎，由夢祥經驗

豐富的匠人，千錘百煉，

在平滑的銀胎壺體上，雕

刻出牡丹花開的圖案，。

花瓣飽滿，枝葉形態(tài)逼

真，給人以美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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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克圖

純銀·牡丹花開·銀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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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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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銀·牡丹花開·銀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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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克圖

純銀·牡丹花開·餐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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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銀

純銀·牡丹花開·餐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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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祥盛世新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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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杰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