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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鑄山水：張大千仿王詵〈連山斷磵圖〉的流傳與風(fēng)格溯源

??張大千（1899-1983），四川內(nèi)江人，年少時與兄長張善孖（1882-1940）同赴日本京都學(xué)習(xí)繪畫與染織。1919年返回上海，師事曾

熙（1861-1930）與李瑞清（1867-1920）。1920年代在上海畫壇展露頭角，1941年前往敦煌臨摹壁畫，其摹稿無論作為個人畫業(yè)創(chuàng)作，

或是重建敦煌壁畫面貌，皆影響深遠(yuǎn)。戰(zhàn)后1949年來臺短暫居留，與黃君璧（1898-1991）、溥心畬（1896-1963）合稱“渡海三家”。

隨后移居香港，並赴印度、阿根廷、巴西等地，直到1977年后返臺定居，1983年過世。1

??追溯張大千的創(chuàng)作生涯，時人多將他在1940年代遠(yuǎn)赴敦煌摹畫，以及1950年代接觸西方現(xiàn)代藝術(shù)等經(jīng)歷，視為其畫業(yè)轉(zhuǎn)折、脫胎的關(guān)鍵

節(jié)點。其中敦煌行促使張大千得以親身觀察六朝、隋、唐的繪畫真跡，而戰(zhàn)后移居歐美后與西方藝術(shù)的接觸，則使他嘗試將潑墨潑彩與西方抽

象表現(xiàn)主義（Abstract Expressionism）的觀念融合，成就中西合璧的山水風(fēng)格。然而早在1920至1930年代，張大千尚未前往敦煌，他就

開始通過仿古、摹古的探索方式，試圖跳脫同時代畫家的用色風(fēng)格。這幅仿王詵（1048-約1104）〈連山斷磵圖〉，即可視為高古青綠山水

風(fēng)格的探索成果。

流傳有序：從上海到華盛頓

??張大千仿王詵〈連山斷磵圖〉原屬于中國上?！扒鄮汀鳖^子，巨賈黃金榮（1868-1953）的書畫舊藏。黃金榮本名黃

錦鏞，與杜月笙（1888-1951）、張嘯林（1888-1940）並稱上海三大亨。青幫起源于長江蘇北地區(qū)，在1920年代通過

鴉片走私崛起，與上海法租界當(dāng)局互利合作，擔(dān)任維持華人秩序的角色，之后通過與國民黨合作，愈加鞏固其合法地位。2

其中黃金榮曾任職于上海法租界巡捕，並通過經(jīng)營舞池、游樂場、戲院大肆牟利。由于在擔(dān)任巡捕前，曾在私塾讀書，並

到裱畫店當(dāng)學(xué)徒，可以推測黃金榮對書畫有所認(rèn)識。再加上同屬三大亨的杜月笙與張大千相識，黃金榮應(yīng)有諸多場合能夠

收藏張大千的書畫。此作完成后璜裱付托東瀛黃鶴堂主人目黑先生，配以象骨軸首、東洋古絲絹軸裹，美輪美奐。

??另一方面，張大千以善于建構(gòu)自我形象、活躍社交網(wǎng)絡(luò)而著稱，1920年代以后的上海，印刷與媒體文化盛行，提供張大千積極經(jīng)營自我

形象，提升藝術(shù)地位的機會。他在1925年的上海個展獲得空前成功，一時間聲譽鵲起。到了1930年代，甚至有“南張北溥”的稱號出現(xiàn)，與

溥心畬齊名，顯示其成為全國性知名畫家的地位。而快速崛起的過程，其背后也與富有購藏能力的買家與展覽贊助者有關(guān)，很顯然黃金榮也是

其中一人。

??到了1979年，藝術(shù)史學(xué)者傅申應(yīng)美國華盛頓弗利爾美術(shù)館（Freer Art Gallery）之聘，擔(dān)任中國美術(shù)部主任，並于1991年逢賽克勒美術(shù)

館（Arthur M. Sackler Gallery）與弗利爾合並的機會，舉辦“血戰(zhàn)古人（Challenging the Past）－張大千回顧展”大展與研討會，該展除

了華盛頓，還在紐約、圣路易等地巡回展出，展后有出版同名圖錄專冊。3

冊中除了收錄來自美國賽克勒美術(shù)館、英國大英博物館等地的張大

千仿古作品，其中也有當(dāng)時由黃金榮后代家屬所收藏的仿王詵〈連山斷磵圖〉，被視為張大千仿古的重要例證。

血戰(zhàn)古人：對王詵、陳洪綬風(fēng)格的“重鑄”

??1991年，傅申受臺灣〈雄獅美術(shù)月刊〉邀請，闡述其策劃“血戰(zhàn)古人”展的理念：

向古人挑戰(zhàn)（Challenging the Past），是這次我舉辦張大千回顧展的展名和目錄的標(biāo)題，以中國固有的成語譯

為“血戰(zhàn)古人的張大千”，這是在借以說明張大千先生雄心萬丈勇猛精進，向歷代古人出生入死地挑戰(zhàn)，全部投

入其精神。......在他的前半生，他為了要能入于古人而血戰(zhàn)。......為了要證明他是否入古，他不惜做一個制造假

畫的偽作者；在向古人挑戰(zhàn)的同時，還要向那些前輩畫家和鑒賞家挑戰(zhàn)；再而向全世界的專家們挑戰(zhàn)。4

??文中所謂“血戰(zhàn)古人”的精神，是指張大千通過仿古、摹古的過程達(dá)到“入于古人”。而作為展品之一的仿王詵〈連山斷磵圖〉，便呈現(xiàn)

了這般精神。

??此作為立軸形式，前景描寫幾株聳立的參天松柏，姿態(tài)怪異呈張牙舞爪之姿。有一高士形象者靠坐樹下，望向遠(yuǎn)景的湍流與瀑布。題名的

“連山”，乃是遠(yuǎn)方綿延無盡的青綠高山，而“斷磵”則是指山間的瀑布自高處落下，在亂石堆中濺起數(shù)條分流，隨后落于溪谷之間形成水

潭。前景高士靜坐于松林間，與遠(yuǎn)景瀑布激起的轟然水聲形成對比，動靜之間，令人對畫中絢爛天地神往不已。

左：趙佶〈祥龍石圖卷〉中“宣和殿寶”印

右：張大千仿王詵〈連山斷磵圖〉中“宣和殿寶”印

??畫面右側(cè)有落款“連山斷磵圖元祐五年庚午孟夏月保寧賜第王 詵制”，上方有“宣和殿寶”印，並附有董其昌（1555-1636）的題跋

“王晉卿山水，米海岳謂其設(shè)色似普陀巖，得大李將軍法”等字。然而，這段題跋反而揭示此張大千仿古之作的事實：題跋內(nèi)容明顯參考南

宋〈西塞漁社圖〉（紐約大都會藝術(shù)博物館藏）的董其昌題跋。針對〈西塞漁社圖〉，今人徐復(fù)觀先生撰寫〈張大千<大風(fēng)堂名跡>第四集王

黃金榮

1964年，傅申（左）

在臺北拜會張大千

詵<西塞漁社圖>的作者問題〉一文，進行

專門討論，結(jié)論是：董跋系偽造。此外，

卷中董跋書風(fēng)與董其昌真跡不合。此卷中

所謂的董其昌跋，筆力柔弱，結(jié)字習(xí)慣亦

與董其昌書法不似，其中署名“董” 的

寫法，尤為明顯，且“宗伯學(xué)士”“董

玄宰”兩印系仿刻，故而此跋系偽作無

疑。而此作品〈西塞漁社圖〉也原為大

風(fēng)堂收藏，其中董其昌的題跋內(nèi)容便被

張大千移花接木到〈連山斷磵圖〉上，借

董其昌假托王詵之名。5

??當(dāng)時，董其昌曾將〈西塞漁社圖〉誤題為王詵之作，稱其與自己收藏的王詵作品類似。之后〈西塞漁社圖〉輾轉(zhuǎn)成為大風(fēng)堂收藏后，董其昌

的題跋內(nèi)容便被張大千移花接木到〈連山斷磵圖〉上，借董其昌假托王詵之名。如此過程，反映張大千對王詵的認(rèn)識，很可能來自董其昌所記述

的畫史內(nèi)容－設(shè)色得“大李將軍”法，也就是擅長青綠山水的李思訓(xùn)（651-716）。

??另一方面，學(xué)者馮幼衡指出，張大千在1920-30年代也曾創(chuàng)作過一系列托名王詵所作的〈巫峽清

秋〉題材，顯示〈連山斷磵圖〉並非孤例。6

這類仿王詵的〈巫峽清秋〉，很可能與另一位上海名家吳

湖帆（1894-1968）有關(guān)。兩人在1927年以后相識，彼此交換藏畫互相臨摹，后者曾在1928年畫過

〈王晉卿巫峽清秋圖〉。也因此，張大千選擇追摹王詵山水，有其現(xiàn)實社交網(wǎng)絡(luò)的關(guān)聯(lián)存在。7

??有趣的是，無論是吳湖帆或張大千的“仿王詵”山水，其風(fēng)格都與王詵在畫史上的風(fēng)格描述不

同。如上所述，王詵的青綠山水則學(xué)自李思訓(xùn)，水墨山水則受李成（919-967）影響。然而，吳湖帆

的〈巫峽清秋〉在風(fēng)格上反而近似清初四王風(fēng)格，而張大千〈巫峽清秋〉則有石濤（1642-1707）的

風(fēng)格－－也就是他最早摹古的對象。8

傅申也指出〈連山斷磵圖〉是將陳洪綬帶有變形主義的風(fēng)格融

入王詵的青綠山水中，將明代畫風(fēng)重鑄為宋畫的結(jié)果。9

??然而，正是這種畫風(fēng)的“重鑄”，才能反映張大千“入于古人”的過程與野心，他不僅要仿古，同

時要能博學(xué)眾采諸家之長，突破古人的風(fēng)格窠臼。1982年，臺灣錦繡出版社的中國全集系列之〈美術(shù)中國〉，亦有收錄張大千一幅構(gòu)圖與〈連山斷

磵圖〉相差無幾的〈林中隱士〉黑白圖版，可見張大千在〈連山斷磵圖〉中的嘗試，很可能是反覆揣摩、嘗試后的結(jié)果。無論這幅〈連山斷磵圖〉是

基于學(xué)習(xí)、謀生何種目的，張大千身后留下的傳奇、杰作與無數(shù)的疑問，都將持續(xù)向后世的學(xué)者、收藏家、鑒賞者發(fā)起挑戰(zhàn)，也正如同1991年傅申

的感嘆：“大千血戰(zhàn)古人。我，血戰(zhàn)大千？”10

（左圖）董其昌跋李結(jié)〈西塞漁舍圖〉

（大都會美術(shù)館藏）與本幅作品跋文對比

〈美術(shù)中國〉；〈林中隱士〉黑白圖版

參考資料：

1.[謝世英，〈張大千〈廬山圖〉〉，顏娟英、蔡家丘總編輯，〈臺灣美術(shù)兩百年（上）：摩

登時代〉（臺北：春山出版，2022），頁82-83。]

2.[ 王克文，〈The Shanghai Green Gang: Politics and Organized Crime, 1919-1937,

by Brian G. Martin〉，〈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集刊〉27期（1997-06），頁295-

299。]

3.[ 傅申，〈血戰(zhàn)古人的張大千——張大千六十年回顧展緣起與簡介〉，〈雄獅美術(shù)月刊〉

250期（1991年12月），頁140；陸蓉之，〈溯古·開今·傅申〉（臺北：藝術(shù)家出版社，

2016），頁103-108。]

4.[ 傅申，〈血戰(zhàn)古人的張大千——張大千六十年回顧展緣起與簡介〉，頁134-135。]

5.[一畫二主，美藏本〈西塞漁社圖〉卷新考，熊言安編]

6.[ 馮幼衡，〈張大千早期（1920－1940）的青綠山水：傳統(tǒng)青綠山水在二十世紀(jì)的復(fù)興〉，

〈臺大美術(shù)史研究集刊〉29期（2010年09月），頁230-231]

7.[ 同上，頁230-231。]

8.[ 同上，頁231-232。]

9.[ Shen C. Y. Fu, Challenging the Past: The Paintings of Chang Dai-Chien.

Washington, Univ of Washington Pr, 1991, p.37；〈神追意摹血戰(zhàn)古人 悠遊丹青曠世奇

才——淺讀張大千仿王詵〈連山斷磵圖〉〉]

10.[ 傅申，〈血戰(zhàn)古人的張大千——張大千六十年回顧展緣起與簡介〉，頁156。]

作品原裝象骨軸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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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 HAIXIA (1908-1998) THE PEACEFUL PLACE

hanging scroll; ink and color on paper

68×58.5cm. (26 3/4×23 in.)

HK$ 35,000 - 60,000

US$ 4,500 - 7,600

何海霞 深山幽居

立軸 設(shè)色紙本 約4.2平尺

題識：

六月似新秋。意寫青城。何海霞。

鈐?。骸负Ｏ肌?、「何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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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 YOUREN (1879-1964) CALLIGRAPHIC COUPLETS

mounted; ink on paper

69×16cm.×2 (27 1/8×6 1/4 in.×2)

HK$ 50,000 - 80,000

US$ 6,400 - 10,200

于右任

碑

體五言聯(lián)

鏡心 水墨紙本 約0.9平尺（每幅）

題識：

猛志逸四海，和澤周三春。遠(yuǎn)聲先

生正，于右任。

鈐?。骸赣胰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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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U GU (1823-1896)

BREEZE

hanging scroll; ink and color on paper

112×31cm. (44 1/8×12 1/4 in.)

HK$ 40,000 - 80,000

US$ 5,100 - 10,200 虛谷 湖山清風(fēng)

立軸 設(shè)色紙本 約3.1平尺

題識：

湖山清風(fēng)?！醪壬讨?。

鈐?。骸柑摴取?/p>

鑒藏印：「張葆蓀鑒賞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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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N BONIAN (1840-1895) RIDING HORSE, SIGNED

AS ZHAO QIANLI

hanging scroll; ink and color on silk

150×40cm. (59 ×15 3/4 in.)

HK$ 120,000 - 150,000

US$ 15,300 - 19,100

任伯年 仿趙千

里控馬圖

立軸 設(shè)色絹本 約5.4平尺

題識：

趙千

里寫法。伯年任頤摹。

鈐?。骸割U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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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U CHANGSHUO (1844-1927) CALLIGRAPHIC COUPLETS

painted in 1914

hanging scroll; ink on paper

170.5×34.5cm.×2 (67 1/8×13 5/8 in.×2)

HK$ 150,000 - 350,000

US$ 19,100 - 44,600 吳昌碩 篆書八言聯(lián)

立軸 水墨紙本 一九一四年作 約5.3平尺（每幅）

題識：

流水平原時逢走馬，夕陽古樹大有鳴禽。昨偕孟公言木雁

生游蘆子城北渡浦，意行白蓮涇畔，涂中景物特佳，歸集

獵碣十六字。“又”作“有”，本徐籀莊釋。甲寅五月，

安吉

吳昌碩。

鈐?。骸缚∏渲　埂ⅰ競}碩」、「歸仁

里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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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N TIANSHOU (1897-1971) CALLIGRAPHY

painted in 1959

hanging scroll; ink on paper

170.5×31cm. (67 1/8×12 1/4 in.)

HK$ 200,000 - 300,000

US$ 25,500 - 38,200

潘天壽 集卜文字

立軸 水墨紙本 一九五九年作

約4.8平尺

題識：

及門喜得二三子，載酒同游六一泉。

集卜文，參以獵碣意致。一九五九年

己亥，雷婆頭峰壽者于止止堂西窗。

鈐?。骸复箢U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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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N TIANSHOU (1897-1971) LANSCAPE AFTER RAIN

painted in 1928

mounted; ink on gold-flecked paper

19×50cm. (7 1/2×19 5/8 in.)

HK$ 50,000 - 100,000

US$ 6,400 - 12,700

潘天壽 雨后山景

鏡心 水墨灑金紙本 一九二八年作

約0.9平尺

題識：

雨后山光與水光，興來落筆亦蒼茫。石田畫法今誰

問，舉筆人人說四王。頤淵師誨正，戊辰秋，阿壽。

鈐?。骸赴邸?/p>

說明：上款「頤淵師」為經(jīng)亨頤（1877-1938），字

子淵，號石禪，后又號頤淵，為中國20世紀(jì)初教育

家。潘天壽自1915年考入浙江第一師范學(xué)校，得李

叔同(弘一大師)、經(jīng)亨頤諸師親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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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ANG BINHONG (1865-1955) THE SCROLL OF LANDSCAPE

hand scroll; ink and color on paper

40×1082cm. (15 3/4×426 in.)

無底價

NO RESERVE PRICE

黃賓虹 擬米元章筆意長卷

手卷 設(shè)色紙本

約39.0平尺

題識：

米元章自謂無一點吳生習(xí)氣，荊浩言吳道

子有筆無墨，法明賢尚猶不足以董玄宰兼

皴帶染法古也。賓虹。

鈐?。骸更S賓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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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利香港拍賣榮譽呈現(xiàn)新加坡著名畫家曹瑞蘭女士及其家

屬珍藏名家書畫二十余件，其中包括著名畫家朱屺瞻，劉文

西，韓天衡，沈道鴻等精品佳作數(shù)件，均系曹瑞蘭女士上款或

其所珍藏作品。朱屺瞻先生生前與曹瑞蘭女士多有過從，曹瑞

蘭女士在上海與遼寧等地舉辦個人展覽時，朱屺瞻先生亦親筆

為其題字。

??曹瑞蘭女士，新加坡著名指畫家，出生于中國廣州，自

1937年后移居海外，並于1956年成為新加坡公民。她在筆畫

的基礎(chǔ)上從事指畫創(chuàng)作，受到陳文希博士、馬來西亞藝術(shù)學(xué)院

院長正山教授以及新加坡指畫大師吳在炎先生的教導(dǎo)，兼之獲

美國巴黎藝術(shù)學(xué)院獎勵，曾赴法國巴黎進修西方藝術(shù)，轉(zhuǎn)益多

師，對其指、筆畫的深厚造詣，是有不分割的聯(lián)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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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ANG ZHOU (1925-1997) CALLIGRAPHY

painted in 1986

mounted; ink on paper

32×31cm. (12 5/8×12 1/4 in.)

無底價

NO RESERVE PRICE

黃胄 行書「耐心」

鏡心 水墨紙本 一九八六年作

約0.9平尺

題識：

耐心。黃胄于新加坡丙寅年正月。

鈐?。骸更S胄」

441

ZHU QIZHAN (1892-1996) CALLIGRAPHY

mounted; ink on paper

75.5×59cm. (29 3/4×23 1/4 in.)

無底價

NO RESERVE PRICE

朱屺瞻 行書「友情至上」

鏡心 水墨紙本

約4.0平尺

題識：

友情至上。屺瞻年百又三歲。

鈐?。骸钢炱鹪沼　?/p>

朱屺瞻大師與畫家曹瑞蘭女士 畫家曹瑞蘭女士

萬紫千紅光藝苑——曹瑞蘭女士珍藏中國書畫（Lot440-461）

Fine Chinese Paintings Preserved by To’ Puan Tan Tsao Sui-Lan（Lot440-4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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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U QIZHAN (1892-1996) HIDDEN ANCIENT TEMPLE

painted in 1989

hanging scroll; ink and color on paper

69.5×68.5cm. (27 3/8×27 in.)

HK$ 60,000 - 120,000

US$ 7,600 - 15,300

朱屺瞻 深山藏古寺

立軸 設(shè)色紙本 一九八九年作

約4.3平尺

題識：

深山藏古寺。己巳冬初畫于上海，二瞻老民朱屺瞻年

九十八。

鈐印：「朱屺瞻」、「二瞻老民」、「梅花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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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U QIZHAN (1892-1996) VILLAGE AMONGST THE MIST

painted in 1985

hanging scroll; ink and color on paper

69.5×69.5cm. (27 3/8×27 3/8 in.)

HK$ 60,000 - 120,000

US$ 7,600 - 15,300

朱屺瞻 日長無客到山家

立軸 設(shè)色紙本 一九八五年作

約4.3平尺

題識：

日長無客到山家。乙丑仲夏畫于上海，朱屺瞻。

鈐?。骸钢灬ㄕ啊埂ⅰ隔づ獰熢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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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U QIZHAN (1892-1996) DAWN INSIDE THE MOUNTAIN

painted in 1989

hanging scroll; ink and color on paper

68.5×68cm. (27×26 3/4 in.)

HK$ 80,000 - 120,000

US$ 10,200 - 15,300

朱屺瞻 江山初曉

立軸 設(shè)色紙本 一九八九年作

約4.2平尺

題識：

江山初曉。己巳春日畫，朱屺瞻年九十八。

鈐?。骸钢灬ㄕ啊?、「梅花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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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U BINGSEN (1937-2006) CALLIGRAPHY

hanging scroll; ink on paper

63.5×32cm. (25 ×12 5/8 in.)

無底價

NO RESERVE PRICE

劉炳森 綠揚煙外曉雲(yún)輕

立軸 水墨紙本

約1.8平尺

題識：

綠楊煙外曉寒輕。炳森。

鈐?。骸副瓡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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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U BINGSEN (1937-2005) CALLIGRAPHY

hanging scroll; ink on paper

67.5×33.5cm. (26 5/8×13 1/4 in.)

無底價

NO RESERVE PRICE

劉炳森 煙開蘭葉香風(fēng)暖

立軸 水墨紙本

約2.0平尺

題識：

煙開蘭葉香風(fēng)暖。瑞蘭女史正，炳森。

鈐?。骸竸⒈?、「海村農(nóng)」、「乙丑」

展覽：出版有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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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G MINGMING (B.1952) SCHOLAR UNDER THE PINE TREE

painted in 1991

mounted; ink and color on paper

67.5×85cm. (26 5/8×33 1/2 in.)

無底價

NO RESERVE PRICE

王明明 萬壑松風(fēng)

鏡心 設(shè)色紙本 一九九一年作

約5.2平尺

題識：

萬壑松風(fēng)圖。辛未年秋月，明明畫。

鈐?。骸竿趺髅饔　?、「古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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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G MINGMING (B.1952) HERDING

painted in 1986

hanging scroll; ink and color on paper

65×66cm. (25 5/8×26 in.)

無底價

NO RESERVE PRICE

王明明 牧歸圖

立軸 設(shè)色紙本 一九八六年作

約3.9平尺

題識：

牧歸圖。丙寅年，明明畫。

鈐?。骸竿趺髅饔　?、「動物肖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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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G MINGMING (B.1952) CALLIGRAPHY

painted in 1994

mounted; ink on paper

115×60cm. (45 1/4×23 5/8 in.)

無底價

NO RESERVE PRICE

王明明 人生得友朋

鏡心 水墨紙本 一九九四年作

約6.2平尺

題識：

人生得友朋，何必思鄉(xiāng)。清袁枚詩，甲戌年春，明

明書。

鈐?。骸竿趺髅饔　?、「詩情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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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G MINGMING (B.1952) SU DONGPO DRINKING

painted in 1985

hanging scroll; ink and color on paper

82.5×73cm. (32 1/2×28 3/4 in.)

無底價

NO RESERVE PRICE

王明明 東坡先生飲酒圖

立軸 設(shè)色紙本 一九八五年作

約5.4平尺

題識：

東坡先生飲酒圖。乙丑年臘月，瑞蘭女士清賞教正，

明明于新加坡。

鈐?。骸该髅鳌?、「王明明印」、「古趣」、「詩情

畫意」、「不薄今人愛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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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U WENXI (1933-2019) LIVELY LOTUS POND

painted in 1992

hanging scroll; ink and color on paper

66.5×66cm. (26 1/8×26 in.)

無底價

NO RESERVE PRICE

劉文西 池趣

立軸 設(shè)色紙本 一九九二年作

約4.0平尺

題識：

池趣。一九九二年十月于長安。劉文西。

鈐?。骸竸⑽奈鳌?/p>

452

LIU WENXI (1933-2019) JAPANESE BRIDE

painted in 1984

hanging scroll; ink and color on paper

65.5×44cm. (25 3/4×17 3/8 in.)

HK$ 20,000 - 40,000

US$ 2,500 - 5,100

劉文西 日本新娘

立軸 設(shè)色紙本 一九八四年作

約2.6平尺

題識：

一九八四年五月于長安。文西。

鈐?。骸竸⑽奈鳌?/p>

451

452

453

LIU WENXI (1933-2019) PORTRAIT OF AN OLD MAN

painted in 1980

mounted; ink and color on paper

68.5×45.5cm. (27×17 7/8 in.)

HK$ 40,000 - 60,000

US$ 5,100 - 7,600

劉文西 老人

鏡心 設(shè)色紙本 一九八〇年作

約2.8平尺

題識：

池趣。一九八零年八月。文西。

鈐印：「劉文西」

454

LIU WENXI (1933-2019) A FARMER IN SHANBEI

painted in 1991

mounted; ink on paper

69×68.5cm. (27 1/8×27 in.)

HK$ 20,000 - 40,000

US$ 2,500 - 5,100

劉文西 陜北老農(nóng)

鏡心 水墨紙本 一九九一年作

約4.3平尺

題識：

陜北老農(nóng)。一九九一年八月九日寫于北戴河，劉文西。

鈐?。骸竸⑽奈鳌?/p>

453

454

455

SONG YUGUI (1940-2017) CALLIGRAPHY

painted in 1994

mounted; ink on paper

104.5×62.5cm. (41 1/8×24 5/8 in.)

無底價

NO RESERVE PRICE

宋雨桂 天涯芳草

鏡心 水墨紙本 一九九四年作

約5.9平尺

題識：

天涯芳草。收藏家曹瑞蘭斯幅得墨落若洪福天降矣。

甲戌泊新加坡書，宋玉桂題。

鈐?。骸付艨瘛?、「玉桂畫印」、「指紋押」

456

HAN TIANHENG (B.1940) AUTUMN SUBJECTS

painted in 1989

mounted; ink and color on paper

39.5×50.5cm. (15 1/2×19 7/8 in.)

無底價

NO RESERVE PRICE

韓天衡 秋滋味

鏡心 設(shè)色紙本 一九八九年作

約1.8平尺

題識：

秋滋味。己巳年，天衡寫此。

鈐?。骸疙n印」、「天衡」、「己巳之跡」

455

456

457

HAN TIANHENG (B.1940)

AUTUMN RIVER

hanging scroll; ink on paper

Painting: 69×67.5cm. (27 1/8×26 5/8 in.)

Inscription: 36×76.5cm. (14 1/8×30 1/8 in.)

無底價

NO RESERVE PRICE

韓天衡 秋之戀

立軸 水墨紙本

畫心: 約4.2平尺

詩堂: 約2.5平尺

詩堂：秋之戀。天衡。鈐?。骸疙n」、「天衡」

題識：

天衡寫。

鈐印：「韓」、「天衡」

458

WEI ZHAOTAO (1938-2012) UNDERNEATH THE LION ROCK

painted in 1992

hanging scroll; ink and color on paper

Painting: 93.5×52cm. (36 3/4×20 1/2 in.)

Inscription: 30.5×52cm. (12 ×20 1/2 in.)

無底價

NO RESERVE PRICE

魏照濤 獅子山下

立軸 設(shè)色紙本 一九九二年作

畫心: 約4.4平尺

詩堂: 約1.4平尺

詩堂：余霞散成綺。程十髪題。鈐印：「程十髪」

題識：

獅子山下。壬申魏照濤。

鈐?。骸刚諠埂ⅰ赣窆甬嬘　?/p>

457 458

459

SHEN DAOHONG (B.1947) LOVELY FAMILY PORTRAIT

mounted; ink and color on paper

68.5×68.5cm. (27×27 in.)

HK$ 20,000 - 40,000

US$ 2,500 - 5,100

沈道鴻

閤家歡

鏡心 設(shè)色紙本 約4.2平尺

題識：

道鴻。

鈐印：「道鴻」、「云峰鑒信」

460

SHEN DAOHONG (B.1947) CROWD

mounted; ink and color on paper

68.5×102.5cm. (27×40 3/8 in.)

HK$ 30,000 - 60,000

US$ 3,800 - 7,600

沈道鴻

眾

鏡心 設(shè)色紙本 約6.3平尺

題識：

道鴻。

鈐?。骸干蚴稀?、「道鴻」、「云峰鑒

信」

459

460

461

SHEN DAOHONG (B.1947) PLAYING ZITHER

painted in 1995

mounted; ink and color on paper

56×124cm. (22 ×48 7/8 in.)

HK$ 40,000 - 60,000

US$ 5,100 - 7,700

沈道鴻 撫琴圖

鏡心 設(shè)色紙本 一九九五年作

約6.2平尺

題識：

（詳文不錄）歲于九五年夏，西蜀大荒堂倦文，道鴻。

鈐?。骸傅励櫋?、「沈氏」、「西蜀道鴻」

461

462

HUANG ZHOU (1925-1997) FAREWELL IN A SNOWY NIGHT

painted in 1973

mounted; ink and color on paper

104×95cm. (41 1/2×37 3/8 in.)

HK$ 200,000 - 400,000

US$ 25,500 - 51,000

黃冑 雪夜送親人

鏡心 設(shè)色紙本 一九七三年作

約8.9平尺

題識：

雪夜送親人。一九七三年黃胄寫。

鈐?。骸噶骸?、「梁黃胄」、「映齋梁氏」

462

463

GUAN LIANG (1900-1986) SCENE FROM THE BEIJING OPERA

painted in 1978

mounted; ink and color on paper

69×112cm. (27 1/8×44 1/8 in.)

HK$ 100,000 - 200,000

US$ 12,700 - 25,500

關(guān)良 獅子樓

鏡心 設(shè)色紙本 一九七八年作

約7平尺

題識：

蘇州飯店留存。戊午十月，番禺關(guān)良。

鈐印：「關(guān)良」、「南亭」

464

CHENG SHIFA (1921-2007) CATTLE

hanging scroll; ink and color on paper

44.5×31cm. (17 1/2×12 1/4 in.)

HK$ 60,000 - 120,000

US$ 7,600 - 15,300

程十髪 牧牛圖

立軸 設(shè)色紙本

約1.2平尺

題識：

邨晚吳牛將犢歸。放翁句，十髮寫。

鈐印：「十髮」、「云間程潼」、「山花爛漫」、「三釜書屋」

463

464

465

LIN FENGMIAN (1900-1991) FLOWER AND BIRD

painted in 1934

hanging scroll; ink and color on paper

134×31.5cm.

HK$ 30,000 - 50,000

US$ 3,800 - 6,400

林風(fēng)眠 覓食西湖荷塘邊

立軸 設(shè)色紙本 一九三四年作

題識：

林風(fēng)眠，一九三四，西湖。

鈐?。骸噶诛L(fēng)眠印」

466

TANG YUN (1910-1993) RED LOTUS

painted in 1976

hanging scroll; ink and color on paper

132×65cm. (52×25 5/8 in.)

HK$ 40,000 - 60,000

US$ 5,100 - 7,600

唐云 紅荷

立軸 設(shè)色紙本 一九七六年作

約7.7平尺

題識：

渠維英同志屬，一九七六年八月廿八日，唐云畫。

鈐印：「唐云私印」

465 466

467

GUAN LIANG (1900-1986) DRAMA FIGURES

hanging scroll; ink and color on paper

136.5×69cm. (53 3/4×27 1/8 in.)

HK$ 120,000 - 220,000

US$ 15,300 - 28,000

關(guān)良 戲曲「悅來飯店」

立軸 設(shè)色紙本 約8.5平尺

題識：

悅來飯店有此一股。良公。

鈐?。骸戈P(guān)良」、「簡遠(yuǎn)」

467

468

ZHU QIZHAN (1892-1996) NARCISSUS

hanging scroll; ink and color on paper

136×67.5cm. (53 1/2×26 5/8 in.)

HK$ 200,000 - 400,000

US$ 25,500 - 51,000

朱屺瞻 清供圖

立軸 設(shè)色紙本 約8.3平尺

題識：

清供圖。乙

丑冬月，朱屺瞻。

鈐?。骸羔ㄕ啊?、「真趣」、「梅花草堂」

說明：作品得自於藝術(shù)家本人。

4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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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AO YUNHE (1874-1956) CHRYSANTHEMUM

painted in 1925

hanging scroll; ink and color on paper

137×69cm. 53 7/8×27 1/8 in.

HK$ 150,000 - 200,000

US$ 19,100 - 25,500

趙云壑 繁花似錦

立軸 設(shè)色紙本 一九二五年作

約8.5平尺

題簽：趙子云菊圖。大玄書。

鈐?。骸傅咎镆萦　?/p>

題識：

醉臥叢花錦石邊，莎雞啼過海棠煙。家

貧更少鸘裘貰，自寫秋光換酒錢。乙丑

秋，趙云壑。

鈐?。骸缸釉茣嫛埂ⅰ冈欺秩绽?、

「子云長壽」

鑒藏印：「文雅堂藏畫」

題簽

469

470

WU CHANGSHUO (1844-1927) AUSPICIOUS ROCK

painted in 1919

hanging scroll; ink and color on paper

101×40.5cm. (39 3/4×15 1/2 in.)

HK$ 300,000 - 600,000

US$ 38,200 - 76,400 吳昌碩 富貴壽石

立軸 設(shè)色紙本 一九一九年作 約3.7平尺

題盒： <一>

吳昌碩先生富貴壽石圖。己未仲夏，荃廬珍藏。

<

二

>為君小寫洛陽春，葉葉遮眉巧弄顰。終是傾城嬌

絕世，

只須半面越撩人。荃廬再題。鈐?。骸杠鯊]」

（二次） <三>白嶺。鑒藏?。骸赴讕X」

題識：

名園芍藥叢，重臺眼稀見。風(fēng)露一莖贈，艷色美人

面。街頭若有賣，傾囊實所愿。明珠那足報，高情

動留戀。河井先生雅屬，己未四月維夏，

吳昌碩年

七十六。

鈐?。骸競}碩」、「俊卿之印」、「雄甲辰」 說明：上款「河井先生」即河井仙郎（1871-1945），

字荃廬，日本西京人。精倉史之學(xué)，工篆隸，善鑒別

金石碑版。數(shù)游中國江浙間，受知于

吳俊卿。刻印專

宗秦漢，渾厚高古，金石家皆樂與締交焉。

題盒正反面

470

471

WU CHANGSHUO (1844-1927)

DHARMA

painted in 1914

hanging scroll; ink on silk

107.5×41.5cm. (42 3/8×16 3/8 in.)

HK$ 100,000 - 200,000

US$ 12,700 - 25,500 吳昌碩 達(dá)摩

立軸 水墨絹本 一九一四年作 約4.0平尺

題識：

師來天竺，受法多羅。遠(yuǎn)泛重溟，乘貫月槎?；劭傻?/p>

髓付與袈裟。一花五葉，結(jié)果自嘉。蕭梁至今，萬古

剎那。翹首西望，海實多魔。魔假道德，機巧干戈。

何不拂塵，為掃塵沙。咸歸清凈，世界太和。我圖師

像，自古顏酡。心皈秋月，衣染朝露。焚香頂禮，對

誦楞枷。懶訪安期，食棗如瓜。片紙靈石，歷劫石 ?。甲寅春初客海上，安吉吳昌碩年七十一。

鈐印：「

吳俊之印」、「倉石」

471

472

472

WANG YITING (1867-1938)

FLOWERS AND BIRDS

hanging scroll; ink and color on paper

146×46cm.×4 (57 1/2×18 1/8 in.×4)

HK$ 40,000-80,000

US$ 5,100 - 10,200

王一亭 花卉鳴禽四屏

立軸 設(shè)色紙本

約6.0平尺（每幅）

題識：

<一>春風(fēng)飄處多生趣，庭上明華已半

開。白龍山人寫。

<二>橫塘幾頃碧玻瓈，旭日朝霞約略

迷。搖曳紅裳更甚嫣，花言羞與六郎

齊。庚午，白龍山人王震寫。

<三>滿庭紅影睡嫣然，幽鳥啼嬌畫燭

煙。乞借春陰好護惜，幾時錬石補情

天。白龍山人寫。

<四>庚午仲夏之吉，白龍山人王震寫

于海云樓。

鈐印：「白龍山人王震」（四次）、

「明道若昧」

鑒藏?。骸柑覙侵鳌?/p>

說明：太乙樓劉少旅舊藏。劉少旅

（1900-1996），號太乙樓主人，香港

著名收藏家，精于鑒賞。早年曾在廣州

設(shè)立九華堂，從事藝術(shù)經(jīng)營活動，后南

遷香港。劉少旅與張大千、溥儒等知名

藝術(shù)家友善，所藏書畫古董晚年大多捐

贈香港藝術(shù)博物館、上海朵云軒等文化

機構(gòu)。

473

ZHANG SHANZI, FANG HUQING

ROARING TIGERS

hanging scroll; ink and color on paper

136.5×45.5cm. (53 3/4×17 7/8 in.)

HK$ 100,000 - 120,000

US$ 12,700 - 15,300

張善孖，房虎卿 風(fēng)云際會

立軸 設(shè)色紙本

約5.6平尺

題跋：

風(fēng)云際會。吳敬恒拜觀敬題。鈐?。骸竻蔷春恪?/p>

題識：

<一>虎癡寫虎。

<二>瑤笙寫石。

<三>虎獅補成。

鈐?。骸笍埳茖I」、「程璋之印」、「虎獅之印」、

「房毅之印」

說明：文物商店舊藏。

473

474

ZHANG SHANZI (1882-1940) CLEANING THE HORSE

painted in 1935

hanging scroll; ink and color on silk

111.5×46cm. (43 7/8×18 1/8 in.)

HK$ 300,000 - 600,000

US$ 38,200 - 76,400

張善

孖 沐馬圖

立軸 設(shè)色絹本 一九三五年作 約4.6平尺

題識：

古木新枝臨風(fēng)瀟灑，秋水長天臥龍躍馬。乙亥冬，虎

癡張善子寫于舊京。

鈐印：「張善子印」、「虎癡」

474

475

LI KERAN (1907-1989) HERDING

hanging scroll; ink and color on paper

67×47.5cm. (26 3/8×18 3/4 in.)

HK$ 300,000 - 600,000

US$ 38,200 - 76,400

李可染 牧牛圖

立軸 設(shè)色紙本

約2.9平尺

題識：

可染。

鈐?。骸溉尽?、「有君堂」

4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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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 KERAN (1907-1989) HERDING

painted in 1979

hanging scroll; ink and color on paper

68×48cm. (26 3/4×18 7/8 in.)

HK$ 380,000 - 600,000

US$ 48,400 - 76,400

李可染 春牛圖

立軸 設(shè)色紙本 一九七九年作

約2.9平尺

題識：

春牛圖。一九七九年，可染。

鈐?。骸咐睢埂ⅰ缚扇尽?、「孺子牛」、「陳言務(wù)去」

476

? ? 八道灣兒，是北京西城區(qū)的一條胡同，因胡同本就不寬，又七拐

八繞，故以“象形”之法名之為八道灣，但在口語中，要讀作“八道

灣兒”。1919年，魯迅先生曾置下八道灣兒十一號院，作為其與弟

弟周作人、周建人及家眷的住所，並在這里創(chuàng)作了〈故鄉(xiāng)〉〈阿Q正

傳〉〈吶喊〉等名篇。直到1923年，兄弟失和，魯迅搬離了十一號

院，這里也就成了周作人一家的獨門獨院。本文中的三通信以及一個

失群的實寄封——徐志摩信，1927年8月3日；徐志摩信，1927年

10月26日；郁達(dá)夫信，1935年4月24日；許廣平信封，1935年12

月6日——收件人都是住在這里的周作人。

? ? 麥賽爾蒂羅（Rue Marcel Tillot），是民國時期上海法租界的一

條路。1927年，由胡適、徐志摩等人組織籌辦的新月書店，就開在

這條路上的一五九號。本文中的兩通徐志摩信札，便是在書店開業(yè)之

后不久，由這個地址寄出。

? ? 新月書店，是新月派乃至新文化運動的重要陣地之一，是傳播新

思想的平臺，同時也是我國早期民營現(xiàn)代出版企業(yè)的代表，在近現(xiàn)代

出版發(fā)行史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雖然新月書店之后的日子並不

長久，只維持了六年便宣告關(guān)停，但它的成立，確實是當(dāng)年上海灘和

文藝界的一件大事。

? ? 這在徐志摩于1927年8月3日致周作人的信中也有體現(xiàn)，他在提

及了活動于北平的文人朋友們相繼南下、自己每日忙于瑣事無暇文藝

創(chuàng)作后，以他慣用的“輕描淡寫”的新月派口吻對周作人訴說了書店

開業(yè)的情況，並向周氏進行約稿：……新辦兩家店鋪，新月書店想老

兄有得聽到，還有一爿云裳公司，專為小姐娘們出主意的，老兄不笑

話嗎？新月初試，能站住否不可知，老兄有何賜教？如蒙光賜敝店承

印大作，那真是不勝榮幸之至了！

? ? 檢〈知堂書信〉，從周作人于1927年7月29日致江紹原信中的

內(nèi)容來看，周氏確實在收到徐志摩此信之前便已了解了新月書店開張

這件大事兒，並且對后來徐信中所言的“北京的朋友紛紛南下”抱有

一絲積極、認(rèn)可的態(tài)度：……聞現(xiàn)代諸公在東南甚得法，新月書店又

已開張，喜可知也！1

? ? 除新月書店外，徐志摩在信中所說的“新辦兩家店鋪”的另一

家、仿佛連他自己也頗為不屑的“專為小姐娘們”出主意的“云裳公

司”開業(yè)，同樣是當(dāng)年上海灘上的一件大事兒。

? ? 云裳公司的開業(yè)時間與新月書店都在1927年7、8月間，在周瘦

鵑撰稿、發(fā)表于〈申報〉1927年8月10日第12版的一篇名為〈云想衣

裳記〉的軟廣告中，我們可以對云裳的開設(shè)地點、股東情況、經(jīng)營策

略、開幕盛況等有一些初步的了解：靜安寺路愛巷（Love Lane）之

口，有小肆臨衢，晶窗內(nèi)金闌燦然，作流云卷舒狀，美乃無匹?！?/p>

此特別之開幕典禮成，于是乎云裳公司遂與海上女士相見矣。

? ? 云裳公司者——定做婦女新裝事業(yè)之新式衣肆也。創(chuàng)辦者為名媛

唐瑛、陸小曼二女士與徐志摩、宋春舫、江小鶼、張禹九、張景秋諸

君子，而予與老友錢須彌、嚴(yán)獨鶴、陳小蝶、蔣保厘、鄭耀南、張珍

侯諸子，亦附股作小股東焉?！谄咴率臻_幕?！瓕萌眨E奔

麋集者凡五百余人……任總招待者為唐瑛、陸小曼二女士，交際社會

中之南斗星北斗星也?！_幕之日，為優(yōu)待顧客計，概照定價九五

折，名媛如譚雅聲夫人、張星海夫人、陳善浩夫人、丁慕琴夫人，明

星如殷明珠女士等，皆已選樣定做，……招待參觀，期訂三日。第一

日為文藝界與名流閨媛。第二日為電影界明星。第三日為花界諸姊

妹。一時上海裙屐，幾盡集于云裳公司之門，誠盛事也。2

? ? 從公司為時三天的開幕盛況，足以窺見徐志摩、陸小曼伉儷于當(dāng)

時的影響力——名流捧新月，名媛捧云裳——用今日的話講，二人絕

對是頂流。

? ? 不過，與今日一樣，既是頂流，就有被人“蹭流量”的可能，這

從云裳復(fù)雜的股東構(gòu)成中，可見一斑。徐志摩在1927年10月26日致

周作人信中，亦對此種現(xiàn)象流露出一絲不愉快的情緒——他先是如之

前8月3日信中一樣，以他慣用的“短話長說”的方式，將自己在上

海的“窘迫”狀況與“苦悶”歲月向周作人傾訴了一番，並表達(dá)了

對于周氏得以專心讀書、創(chuàng)作的羨慕之情；繼而表示之前的約稿尚未

收到；再談到新月書店的廣告“語涉夸狂”，但並不是他的意愿；

最后，則說道開業(yè)盡三月有余的云裳：……云裳本意頗佳，然興趣一

懈，即一變而為成衣鋪，江小鶼亦居然美術(shù)家而裁縫矣。

? ? 信中所言的江小鶼，既是云裳股東，也是雕塑家，卻已經(jīng)親自干

起了裁縫，而云裳也已經(jīng)從“私人訂制”的個性化高端路線，變成了

一家“成衣鋪”。徐志摩的“興趣一懈”，或是由于參與的股東多

了，相左的意見和出工不出力的人自然也就多了，才導(dǎo)致的吧。

這里不妨再談兩件與云裳和新月相關(guān)的瑣事。

? ? 前文所引周瘦鵑軟廣告中，云裳公司的地址是在靜安寺路愛巷

（Love Lane）。目前，筆者尚不能有證據(jù)證明這處選址和這種街道

的叫法是否有什么深意，但“Love Lane”的叫法，是被英國人賦予

的，漢語的“愛巷”或“愛之弄”則是相對應(yīng)的意譯。這條巷子在擁

有英文名字之前，因巷口有一座橫跨東蘆浦的斜橋，而被用“指事”

的原理命名為“斜橋弄”。

? ? 暫不論“土”與“洋”、“舊”與“新”，其實“斜橋”這個巷

名也是不乏詩意的，但可能是由于“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的詩

境過于放浪而又帶入感太強吧，“云想衣裳”的徐、陸二人，才寧愿

將自己店鋪的地址，以頗為直白的英譯漢的面貌，呈現(xiàn)給世人。不

過，頗具諷刺意味的是，在不久的將來，打理云裳公司事務(wù)的責(zé)任，

就被另兩位大股東張禹九、張景秋弟兄交給了他們的姐姐、徐志摩的

前妻張幼儀來打理了。

? ? 此外，張禹九也是新月書店的股東和實控人之一，只是在1931

年底，徐志摩意外離世后，書店的發(fā)行、編輯事務(wù)受到了較大的沖

擊，沒幾年便關(guān)停了。

? ? 從今日所見的兩通徐志摩致周作人信札來看，他在新月書店上投

入的主觀能動性，也明顯要比云裳公司要多一些。比如，除了信中關(guān)

于書店發(fā)行方面的事務(wù)以外，兩通信的信箋、信封皆為新月書店定

版，信箋和信封正面印有書店名、地址等信息，信封背面則是新月

書店開業(yè)時主打的著作與譯著，而它們之中最具特色的則要數(shù)1927

年10月26日通信所用的信箋——是箋為木版水印，除在左下角標(biāo)明

“新月用箋”之外，整體圖案為“古典”白文印與“浪漫”朱文印的

堆棧，用十分“波普”的形式，將新月派的文學(xué)觀念反復(fù)傳達(dá)。

? ? 不難發(fā)現(xiàn)，徐志摩在致周作文兩通信札中的行文風(fēng)格頗為一致，

只到最后才點明要事，之前都是在鋪陳。而與徐志摩，或者說與新月

派慣常的婉轉(zhuǎn)低回不同，1934年4月24日，創(chuàng)造社主將郁達(dá)夫在與

周作人通信時的行文，就像創(chuàng)造社成員的許多作品那樣，直抒胸臆、

鋒芒畢露——他先是開門見山地說明了周作人的兩位日本朋友目加田

與小川已經(jīng)來杭州與他見面；隨后則是商定某書的編選問題——甚至

可以說，言簡意賅。但要注意的是，信中雖然也只說了兩件事，而這

兩件事，都非常重要。

? ? 信中第一件事所提到的周作人的兩位日本朋友，分別是目加田誠

與小川環(huán)樹，他們二人日后都成為了日本重要的中國古典文學(xué)專家，

而彼時二人的身份，都是在北平的留學(xué)生。在當(dāng)時與他們一同留學(xué)北

平的日本學(xué)生中，還有一位名叫濱一衛(wèi)的，信中並未提及。濱一衛(wèi)與

目加田、小林關(guān)系極好，他后來也成為了日本著名的中國戲劇專家，

而他早前在日本讀高中時，結(jié)識了同校一位名叫周豐一的中國留學(xué)生

朋友，此人恰巧是周作人的長子。

? ? 此后，濱一衛(wèi)在公派至北平留學(xué)期間，由于與周豐一是故舊相

識，便有機會借宿于周作人家，在與家中長輩相熟之后，他的朋友

們，如小川、目加田等，也就時常來到八道灣兒，向周作人討教問

從法租界麥賽爾蒂羅，到西城八道灣兒

——徐志摩、郁達(dá)夫、許廣平與周作人通信鉤沉

題。這導(dǎo)致他們的名字，在〈周作人日記〉中經(jīng)常出現(xiàn)，這也是郁達(dá)夫

后來接待目加田與小川的原委所在。

? ? 目加田與小川曾計劃于1935年，從北平南下，至江浙一帶進行游

學(xué)考察，他們曾十分希望在這次游學(xué)中，能有機會到上海拜謁仰慕已久

的魯迅先生，所以想請周作人寫一封介紹信。但介于周氏兄弟間的特

殊關(guān)系，周作人只是推諉說“並不是很方便”，表示如果二人要去杭

州，他就給郁達(dá)夫?qū)懶?，讓他代為介紹；如果經(jīng)過揚州，他就托付朱自

清代為介紹。最終，二人決定由周作人介紹，去杭州拜訪郁達(dá)夫，而郁

達(dá)夫在熱情接待他們后，也為他們寫好了拜謁魯迅時所需的介紹信。3

? ? 后來，小川環(huán)樹在〈留學(xué)的印象——魯迅及其他〉、目加田誠

在〈郁達(dá)夫〉中，對這次輾轉(zhuǎn)見到魯迅的經(jīng)歷都有過相應(yīng)描寫，而

郁達(dá)夫這封帶有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性質(zhì)的通信，則是此事的一件

極好的物證。

? ? 如果說郁達(dá)夫信中的第一件事，是周作人、郁達(dá)夫促成了中日兩國

學(xué)者間的一次重要交流，並對日本漢學(xué)界存在一定影響的話，那么第

二件事，則是屬于中國現(xiàn)代文壇的大事件。

? ? 信中的第二件事，明顯是郁達(dá)夫在與周作人商討一部文集的編選問

題。雖然郁達(dá)夫在信中並未言明是哪一部書籍，但從“良友”“散文

二篇”這兩條線索，以及“周作人、魯迅、冰心、林語堂、川島、鐘敬

文、豐子愷、羅黑芷、朱大枬、葉永蓁、朱自清、葉紹鈞、許地山、王

統(tǒng)照、鄭振鐸、茅盾”這一長串散文大家的名字，已足以讓我們將目光

鎖定在〈中國新文學(xué)大系〉上了。

? ? 〈中國新文學(xué)大系〉是1935—1936年間，由上海良友出版的一套

大型現(xiàn)代文選集，主編為出版家趙家璧先生，全書共10卷，每卷專有

一編選者?！创笙怠抵泄灿猩⑽亩?，第6卷〈散文一集〉，為周作人

編選；第7卷〈散文二集〉，為郁達(dá)夫編選。郁達(dá)夫信中所說的“散文

二篇”，便是〈散文二集〉。

? ? 再檢〈知堂書信〉，有周作人1935年1月6日、15日致趙家璧二

札，可視為〈大系〉組稿的前期準(zhǔn)備工作，是編選者與編輯之間對組稿

原則與編排體例的協(xié)商，也是本文郁達(dá)夫致周作人信中所商討事宜的前

因?，F(xiàn)將原文依次附下，以供參考：

家璧先生：

? ? 從鄭先生轉(zhuǎn)來合同，今仍將一份寄奉，乞查收?！创笙怠狄?guī)定至民

十五年，未免于編選稍為難，鄙意恐亦未能十分嚴(yán)格耳。有許多材料不

能找到，將來尚須尊處幫助。先此奉復(fù)，順頌

撰安。

? ? 一月六日，作人。4

? ? 家璧先生：

? ? 快信敬悉。散文分選前西諦亦有以性質(zhì)區(qū)分之說，但事實上甚不容

易。達(dá)夫來信擬以人分，庶幾可行，已復(fù)信商定人選矣。因此恐耽擱時

間，擬于二十左右寄呈一部分選稿，以此慮不能有多少成績耳。人選未

完全決定，選稿只能部分的開始，前示所要序文等未能應(yīng)命，因須全部

選定后始可寫序文，現(xiàn)在則無從著筆也，尚祈鑒查。匆匆順頌

撰安。

? ? 一月十五日夜，作人啟。5

? ? 另外，除了文本內(nèi)容本身以外，郁達(dá)夫信中另有兩個有趣的細(xì)

節(jié)，頗耐人尋味：一是羅列散文家名單開頭處的“周作人、魯迅、冰

心……”，二是正文末尾的“我的字?jǐn)?shù)有四十余萬，因你和魯迅、冰心

三人就有三十萬也”。兩處都將周作人放在了魯迅之前，這或許是遵從

信札行文體例，將收件人的名字盡量放在靠前的位置，以表尊重。但這

也很難不讓人聯(lián)想到，周氏兄弟失和之后，二人的共同好友們斡旋于昆

仲之間的情景。

? ? 或許，郁達(dá)夫不曾預(yù)見的是，在他寫這封信的一年之后，1936年

5月，美國記者埃德加·斯諾在訪問魯迅時，曾問過一系列類似的問

題——新文化運動以來，中國涌現(xiàn)出的優(yōu)秀短篇小說家、劇作家、詩

人、雜文家、左翼作家分別有哪些？而在雜文家一項，魯迅的回答是，

“周作人、林語堂、魯迅、陳獨秀、梁啟超”，他也很客觀地將已經(jīng)與

自己失和多年的二弟，放在了第一的位置上。6

? ? 關(guān)于周氏兄弟失和這件“家務(wù)事”，在幾代學(xué)人幾十年不懈的發(fā)掘

下，已經(jīng)有了豐盛的研究成果。不過，許廣平于1935年12月6日寄出

的一封信的信封，則像是把這樁公案重新拉回到了“家務(wù)事”的層面。

? ? 可惜的是，這封信的信紙已與信封失群，信中的內(nèi)容，我們暫時

無從知曉。但至少我們能了解到，至少在1935年底，也就是魯迅去

世之前一年，兄弟二人似乎還保持著某種默契，並以一種不直面對方

的形式，進行著交流——就像前文提及的，周作人通過郁達(dá)夫，將兩

位日本漢學(xué)后勁輾轉(zhuǎn)推薦給魯迅——雖然這在旁人看來，也“並不是

很方便”。

? ? “渡盡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周氏兄弟顯然並未等到

在現(xiàn)實中相視一笑的機會，但在精神層面，魯迅在彌留之際所讀的，全

是周作人的文章，而周作人在晚年，也一直在看魯迅的文集罷了。7 魯

迅生命中的最后十年，在魔都領(lǐng)略過麥賽爾蒂羅路的“新月”，見識了

類似Love Lane的摩登，但他的心里卻對北平的舊時月色有一種放不

下的執(zhí)著，如他1932年3月2日致許壽裳信中所說：

? ? 倘舊寓終成灰燼（按：時正值“一·二八”事變之后），則擬掣眷

北上，不復(fù)居滬上矣。8

? ? 不過，魯迅最終還是沒能回到北平，八道灣兒十一號院之后的那些

月圓之夜，記錄的也多是街坊四鄰的團圓而已。

? ? 月相如常，世相無常。經(jīng)歷了這些年的陰晴圓缺，今天的八道灣兒

依然叫八道灣兒，十一號院也還在，但麥賽爾蒂羅路早就改稱興安路

了，Love Lane則改稱吳江路，新月書店和云裳公司，也早就沒了蹤

跡。

? ? 但好在，發(fā)生在彼時彼處的一些故事，得以通過當(dāng)事人的記錄，流

傳下去。

參考資料：

1.[周作人著，黃開發(fā)編：〈知堂書信〉，北京：華夏出版社，1994

年9月，第139頁。]

2.[ 徐匯區(qū)圖書館，館藏數(shù)字資源數(shù)據(jù)庫，徐匯區(qū)圖書館 (xh.sh.cn)]

3.[ 潘世聖：〈小川環(huán)樹、目加田誠與魯迅及其他〉，〈魯迅研究月

刊〉，2014年第6期，第58—60頁。]

4.[ 周作人著，黃開發(fā)編：〈知堂書信〉，北京：華夏出版社，1994

年9月，第270頁。]

5.[ 同上，第271頁。]

6.[ 安危：〈魯迅和斯諾談話的前前後後〉，〈新文學(xué)史料〉，1987

年第3期，第16頁。

安危譯：〈愛德格·斯諾採訪魯迅的問題單〉，〈新文學(xué)史料〉，

1987年第3期，第2頁。

斯諾整理、安危譯：〈魯迅同斯諾談話整理稿〉，〈新文學(xué)史料〉，

1987年第3期，第7頁。]

7.[ 耿寶強：〈歧路未必不兄弟：失和以後的魯迅與周作人——從

〈題三義塔〉談起〉，〈關(guān)東學(xué)刊〉，2021年第3期，第100頁。]

8.[ 李新宇、周海嬰：〈魯迅大全集·6〉，第20頁。]

周作人手拓信封（印刷制式信封6封）

477

XU ZHIMO, GUO MORUO

LETTERS AND ENVOLOPES

mounted; ink on paper

郁達(dá)夫致周作人信件：24×18cm.(9 1/2×7 1/8 in.)

張鐵錚致周作人信件：24×17cm.(9 1/2×6 3/4 in.)

郭沫若致與西園寺公一信件：37×24cm.(14 5/8×9 1/2 in.)

徐志摩致周作人信件（10月26日）：25.5×19cm.×2(10×7 1/2 in.×2)

徐志摩致周作人信件（8月3日）：25×16.5cm.×2(9 7/8×6 1/2 in.)

郁達(dá)夫致周作人信封：17.5×8.5cm.(6 7/8×3 3/8 in.)

許廣平致周作人信封：14×9.5cm(5 1/2×4 3/4 in.)

郭沫若致與西園寺公一信封：16×10cm.(6 1/4×3 7/8 in.)

徐志摩致周作人信封：19×9cm.×2(7 1/2×3 1/2 in.×2)

徐志摩致周作人便條：16×12.5cm.(6 1/4×4 7/8 in.)

HK$ 200,000 - 400,000

US$ 25,500 - 51,000

徐志摩、郁達(dá)夫、張鐵錚、郭沫若、許廣平?

與周作人往來通信、與西元寺公一通信、與周作

人通信信封

鏡心 水墨紙本

題識：

<一>啟明我兄：

今日得簡，甚喜。江南秋光正好，艷日和風(fēng)，不寒不暖，極想

出門玩去，又為教務(wù)所累，天天有課，一步也行不得。對此光

景，能不懊悵！上海生活，誠如兄言，真是無從喜歡，除了光滑

馬路，無一可取，一輩子能淘成得幾許性靈，又生生叫這煩囂窒

滅，又無從振拔。家中老小，一年來唯有病緣，求醫(yī)服藥，日夜

擔(dān)心。如此生活，焉得著述閑情？筆政荒蕪，自覺無顏。遙想老

兄安居城北，拂拭古簡古箋，寫三兩行字，啜一碗清茶，養(yǎng)生適

性，神仙亦不過如此，著實可羨。此固是老兄主意堅定，不為時

潮所棄，故有此福，亦其宜也。大作尚未寄到，前日已翻閱兩大

書，趣味泠然，別有胸襟，豈意于二十世紀(jì)復(fù)能得此？愿兄暇

時，更多事書寫眾生苦悶，亦可憐也。新月廣告，語涉夸狂，然

此皆出主事者手筆，我不與聞，蓋所謂“廣告”者是也。云裳本

意頗佳，然興趣一懈，即一變而為成衣鋪，江小鶼亦居然美術(shù)家

而裁縫矣。鳳舉何在？盼為致意。

志摩敬候。十月二十六日。（1927年10月26日）

<二>啟明兄：

八月三日寫的信，到今天（九月二十二）從來信堆撿出來了。我

還惦著你總沒有回信呢，多可笑！

志摩再候。

<三>啟明兄：

北京的朋友紛紛南下，老兄似乎是碩果僅存的了，我倒是羨慕

你，在這年頭還能冷篤篤的自顧自己的園地！〈戇第德〉已經(jīng)印

得，老兄或已見過，但我不能不親自奉呈一本給你，因為我曾經(jīng)

意外的得到你的獎勵，那給我不少的歡喜。我南來以后，真叫是

“無善足述”，單說我的硯田已經(jīng)荒了整十個月了，怎好！近來

也頗想自勉，但生活的習(xí)慣仿佛已經(jīng)結(jié)成一張頑硬的畸形的殼，

急切要打破它正費事得狠哩。新辦兩家店鋪，新月書店想老兄有

得聽到，還有一爿云裳公司，專為小姐娘們出主意的，老兄不笑

話嗎？新月初試，能站住否不可知，老兄有何賜教？如蒙光賜敝

店承印大作，那真是不勝榮幸之至了！

志摩敬候。八月三日。

〈贛第德〉另包寄奉。（1927年8月3日）

<四>戳記： 1927年11月4日

北京西城八道灣十一，周啟明先生。徐。

戳記：

北京西城八道灣十一號，周啟明先生。（1927年9月30日）

<五>長年翁：

昨天收到來信，今天去為代刻銅印，因系日本人名印，刻字合

作社則不刻，說是本人來刻則可，代刻則不可。解釋其理由則

云凡刻印其均須造冊呈報，今刻本國以外的人名則其不好交代

云。一笑。

耑此奉閱，並請日安。十一月廿三日，鐵錚上。鈐印：「張鐵錚」

<六>啟明先生：

半月前接來示，目加田及小川君曾來杭，我陪了他們兩日，但桂

君終于沒有來。良友的散文二篇已選就，稿于今日寄去，唯序文

尚序遲三五日再寄。你的選本，不知已交出否？現(xiàn)在將我所選的

人名，再抄錄一道如下，此外的都可歸入你那一集也：周作人、

魯迅、冰心、林語堂、川島、鐘敬文、豐子愷、羅黑芷、朱大

枬、葉永蓁、朱自清、葉紹鈞、許地山、王統(tǒng)照、鄭振鐸、茅盾

計十六人，于上次商定之人外，我只加了羅黑芷、朱大枬、葉永

蓁、鄭振鐸、王統(tǒng)照，及許地山等六人，若有重出，當(dāng)可合並，

我的字?jǐn)?shù)有四十余萬，因你和魯迅、冰心三人就有三十萬也。匆

告，並頌教安！

達(dá)夫敬上。四月廿四日。（1935年4月24日）

北平新街口八道灣十一號，周作人先生。

快信。四月廿四日。（1935年4月24日）

<七>北平西城新街口八道灣十一號，周啟明先生。

上海霞飛路霞飛坊六十四號，許廣平緘。十二月六日。（1935年

12月6日）

<八>西園寺公一先生：

我現(xiàn)在需要日本的“月宮殿”紙，比這張樣本還要寬兩寸的，

不知尊處有否？如有，希望能惠我一卷。無理之求，乞諒。即

頌文祺。

郭沫若再拜。一九六五、四、十。（1965年4月10日）

回信請交本市什剎海西河沿八號于立群為荷。沫若又及。

送和大，西園寺公一先生。郭。

<九>郭沫若信及信封（致西園寺）。

張鐵錚信。

郁達(dá)夫信及信封（致知堂）。

許廣平致知堂信及信封

徐志摩信及信封（致知堂）。

徐志摩信、信封及便條（致知堂）。

477

徐志摩信與便條（部分拍品實景圖）

477

477

477

478

XU ZONGHAO, XU YANSUN

ZHAN HUA STUDIO

painted in 1926

hand scroll; ink and color on paper

24×105cm. (9 1/2×41 3/8 in.)

HK$ 35,000 - 70,000

US$ 4,500 - 8,900

徐宗浩、徐燕孫等? 湛華館

手卷 設(shè)色紙本 一九二六年作

約2.3平尺

題識：乙丑冬日，同人有消寒之會，每

合製一畫以記雅興。此卷於丙寅花朝雅

集，為湛華館馬伯逸。作者屋宇雪廣、

人物燕孫、星華綴竹石、鏡汀作雜樹。

結(jié)構(gòu)謹(jǐn)嚴(yán)、氣韻閑雅，有絢知之。合展

玩繼晷為志城月。石雪居士徐宗浩。

鈐?。骸缸诤扑接　?、「江南布衣」

鑒藏?。骸刚咳A館」

478

「為往圣繼絕學(xué)」-京華煙云專題（Lot477-487）

Anecdotes among the Masters back in the Republic of China in Peking（Lot477-4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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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N CHENG AND MEMBERS

OF HUSHE PAINTING SOCIETY

CHRYSANTHEMUM

hand scroll: ink and color on paper

Inscription: 10.5×58cm. (4 1/8×22 7/8 in.)

Painting: 10.5×132cm. (4 1/8×52 in.)

Back-inscription: 10.5×178cm. (4 1/8×70 1/8 in.)

HK$ 250,000 - 500,000

US$ 31,800 - 63,700

金城、陳東湖等湖社成員?

獨傲秋霜卷

手卷 設(shè)色紙本

引首: 約0.5平尺

畫心: 約1.2平尺

題跋: 約1.7平尺

引首：獨傲秋霜。朱益藩。鈐?。骸钢煲娣?、「鳳池染翰」

題識：

1.北樓寫意。鈐?。骸附鸪侵　?/p>

2.東湖畫菊。鈐?。骸笘|湖」

3.枕湖。鈐?。骸刚砗?/p>

4.影湖。鈐?。骸妇皪埂?/p>

5.飲湖。鈐?。骸腹獬恰?/p>

6.晴湖寫。鈐?。骸笜渲恰?/p>

7.五湖。鈐?。骸肝搴?/p>

題跋：1.寫到秋霜老更妍，墨茶閣里說薪傳。畫圖不盡悠然意，且醉東籬莫問年。潛庵

兄出其先德北樓先生及諸弟子合作菊花卷索題，為賦二十八字。鄭其藻彝久。鈐印：

「鄭其藻」

2.著意傷春坐日斜，低回往事又秋花。開圖爛漫秾于錦，渲染何從問墨茶。廿五年春

暮，重旅舊京，潛庵我兄以其尊人北樓先生及諸湖弟子合作設(shè)色菊花卷子令題，不勝棐

幾人琴之感也。楊天驥記。鈐?。骸笚钋Ю铩?/p>

3.當(dāng)光緒壬寅歲，余始識北樓滬上，論文談藝，相得甚歡，遂為異姓昆弟之交。北樓復(fù)

執(zhí)贅先尚書門下為弟子，余仲喪其元耦，北樓之女弟來，歸為繼室。而北樓之門子潛

479

庵，又吾從父兄遜初之女夫也。申之以盟誓，重之以婚姻，

其后同官京曹，猶數(shù)往還。比余南歸，蹤跡亦闊疏，惟北樓

蒞滬時，時一相見，乃不數(shù)見，而北樓遽以疾逝矣。丙子孟

夏，再來故都，潛庵出此卷屬題為志，吾兩人始終離合之

跡，如此卷中畫菊，北樓與諸弟子各作一花。北樓名所都講

之地曰湖社，凡著弟子籍者，必以湖云，因並志之。湘潭袁

思亮跋。鈐?。骸冈剂痢?、「伯夔」、「蘉庵」

4.憐舊色，驗取畫秋消息，粉靨金裳渾慣識，沉冥芳意隔。

展卷潮莊一首，掩卷斷腸無極。半掬寒泉誰薦得，春觴還此

日?！粗]金門〉，丙子閏春，潛庵大兄置酒太平花下，酒

半出此卷屬題，率拈一解。紹興壽鉨舊京。鈐印：「謁金

門」、「鉨」、「印丐題辭」、「丙子」

5.玉潭隸體付漚波，苕霅千秋妙畫多。璀璨試看籬畔菊，師

生沆瀣復(fù)如何。潛庵先生招飲寓齋，出視尊先翁及諸時賢合

作卷，附題小詩博粲。丙子黃賓虹。鈐?。骸更S賓公」

6.屈子餐英逐楚湘，淵明采菊遁柴桑。先生別具高人興，為

率及門寫拒霜。北樓先生率湖社諸弟子合作菊花卷子，潛庵

世講出此囑題。丙子嘉平臘八，恩華倚裝。鈐?。骸肝┻m

齋、「恩華」、「韻邨」

7.寶繪南唐紀(jì)五臣，高周朱董並徐君（借韻）。試參湖社群

賢畫，未必今人遜古人。（其一）月蕊冰姿獨傲霜，真教梅

萼妒先芳。寫生不教黃居寀，眾妙都能貌晚香。（其二）

北樓神技重春明，三十年來莫與京。恨我生平慳一面，剩從

畫里仰高名。（其三）繼志堪欽繼體賢，鸞綾什襲護秋煙。

征題我愧鐘郎筆，難把黃華五美傳。（其四）戊寅伏日，潛

庵道兄出其尊翁北樓先生及湖社諸賢合作菊花長卷征題，率

成四截句以報雅命。商邱弟陳實銘葆生時同寓天津。鈐?。?/p>

「葆生六十后作」

8.戊寅閏七月，潛庵社掌以此見視，想見當(dāng)年墨茶閣中絳帳

傳經(jīng)、師生相得之樂，爰識數(shù)語，以志欣羨。巢章甫拜題。

鈐?。骸敢徊亍埂ⅰ刚赂浮?/p>

9.秋色裁成一一枝，門墻逸趣寄東籬。霜天不耐風(fēng)吹雨，凄

絕當(dāng)年老畫師。庚辰歲暮，潛庵大兄出示令先尊北樓先生及

湖社門弟子合作秋菊卷，不勝故舊寥落之感，率題小詩，用

報雅屬，即乞吟正。西溪居士時客舊京。鈐?。骸冈S修直」

479

? ? 本專題中有金城手卷作品兩件，其中〈獨傲秋霜〉卷為金城與六位湖社弟子合作，在其身后，由其哲嗣金潛庵組織多家

題詠與跋尾，以寄追思；〈臨文征明〈九歌圖〉〉卷則是金城臨摹文征明畫、題、王谷祥引首、明清三家跋尾，是一件忠實

的臨古作品。

? ? 在繪畫題材上，二作一為沒骨花卉，一為人物翎毛，似可窺作者藝術(shù)語言的豐富多樣。而在創(chuàng)作動機層面，前者是對

“群賢畢至、少長咸集”之類雅集唱和活動的記錄，表現(xiàn)在畫作上，則是通篇充斥的明亮、熱烈的情緒，即使是跋尾部分的

追思，各家也大多是以贊揚的基調(diào)，講述金氏于當(dāng)時畫壇的貢獻(xiàn)與影響；而后者的創(chuàng)作手段——臨摹——作為書畫學(xué)習(xí)與沿

襲的重要方法和路徑，在創(chuàng)作動機上顯然變得嚴(yán)肅了許多，整卷自引首至跋尾也都充斥著一絲不茍的“致敬”和“思考”的

態(tài)度，體現(xiàn)在情緒上，則更加低沉、恬靜。

? ? 金城于中國近現(xiàn)代畫壇的地位和對后世的影響，經(jīng)近百年的沉淀，于今日已無太大的爭議于分歧，所以兩作的藝術(shù)水

平、繪畫技法等問題，且留與諸家自行品評，以下只對兩作中涉及的人物、背景進行一些簡述。

? ? 〈獨傲秋霜〉卷的畫心部分，除金城外，六位湖社弟子依次為：

? ? 陳東湖，浙江山陰人，1921年加入中國畫學(xué)研究會；

? ? 李鶴籌（枕湖），字瑞齡，山東德縣人，1920年加入中國畫學(xué)研究會；

? ? 李景嵐（影湖），女，畫中印為畫印，非鈐??；

? ? 劉子久（飲湖），天津人，1920年加入中國畫學(xué)研究會，畫中鈐印“光城”為其早年署名；

? ? 李樹智（晴湖），字小泉，山東寧津人，1921年加入中國畫學(xué)研究會；

? ? 李上達(dá)（五湖），字達(dá)之，遼寧人。

? ? 他們之中，李景嵐的作品在拍賣市場中最為少見。而其之所以用“畫印”而非“鈐印”，或許是因為該卷的創(chuàng)作場景，

並非是在中國畫學(xué)研究會一月兩次的例行筆會雅集上，而是某時的興之所至。當(dāng)然，這僅僅是基于李景嵐畫印的一個推測，

並無其他實證。

? ? 該卷題詠者共計十人，其中引首者為朱益藩，跋尾創(chuàng)作時間從1935年暮春開始，至1941年初為止，作者九人，依次為：

? ? 鄭其藻，字儀九、彝久，河南開封人，清光緒二十九年（1903）舉人，民國初曾為法制局主事；

楊天驥，本名錫驥，自改天驥，字千里，號駿公、繭廬等，筆名東方，江蘇蘇州人。光緒二十四年（1898）秀才，二十八年

壬寅科（1902）優(yōu)貢。宣統(tǒng)元年（1909），陸續(xù)擔(dān)任〈民呼〉〈民吁〉〈民立〉及〈新聞報〉等主筆，宣傳革命思想，同盟

會會員、南社社員。

? ? 袁思亮，袁樹勛之子，字伯夔、伯葵，號蘉庵、莽安，別署袁伯子，民國藏書家、學(xué)者。其跋文中多次提及其家族與金

城家族、弟子間的姻親關(guān)系。

? ? 壽石工，著名書畫家；

? ? 黃賓虹，著名書畫家；

? ? 恩華，字詠春、韻邨，巴魯特氏，蒙古鑲紅旗人，光緒二十九年（1903）癸卯科進士，著有〈八旗藝文編目〉，是研究

清代旗籍文人的重要目錄索引；

? ? 陳實銘，字葆生，號踽公，清末拔貢，著名詞人，民國時寓居津門；

? ? 巢章甫，字一藏，號海天樓主，原籍江蘇武進，久居天津，為大風(fēng)堂弟子。

? ? 許修直，原名卓然，字西溪，晚號百硯室主，江蘇無錫人，藏硯名家，抗戰(zhàn)期間曾出任汪偽北平市長。

? ? 其中，除壽石工、黃賓虹、巢章甫三人是拍賣市場中常見的藝術(shù)家以外，其他參與者，在題詠、唱和這些文士雅藝之

外，普遍都存在或存在過政要的特殊身份標(biāo)簽——有清廷遺老，也有民國要員，甚至偽政府官員——這從一個側(cè)面說明，在

金氏家人與門人的合力下，在金城歸道山十余年后，其影響力在京津畫壇仍不可小覷；這也從另一個側(cè)面表明，參與社會交

往，或者說個人或團體的社會活動能力、結(jié)交名流的能力，對于許多藝術(shù)家的職業(yè)發(fā)展和藝術(shù)推廣，也是大有裨益的。此中

規(guī)律，從齊白石、徐悲鴻、張大千、傅抱石等人的發(fā)展軌跡中亦可尋見。

與〈獨傲秋霜〉卷這般熱鬧景象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臨文征明〈九歌圖〉〉卷中，從引首至跋尾，金城一人分飾王谷祥、

文征明、王岱、彭兆蓀、孫均等多個角色的鬧中取靜。作者除將原本中的人物、翎毛進行臨寫以外，亦對其上的跋文、題詠

進行了亦步亦趨的臨摹，篆書、行草、小楷各臻其體，展現(xiàn)出了超凡的書法、繪畫臨摹能力。這種看似平實的表達(dá)，卻將作

者的書畫造詣?wù)孤稛o遺，可謂是在表現(xiàn)手法上的“復(fù)歸平正”，于無聲處聽驚雷。

? ? 兩卷金北樓，一邊是廳堂里的高朋滿座，另一邊是書齋中的青燈古佛，今日能于一室之間，動靜相宜，或許也是翰墨自

身的緣分使然。

至于觀者好動還是喜靜，依舊如前所言，且留與諸家自行品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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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N CHENG (1878-1926) FIGURES IN THE STYLE OF WEN ZHENGMING

painted in 1922

hand scroll; ink on paper

Inscription: 22×97.5cm. (8 5/8×38 3/8in.)

Painting: 22×670cm. (8 5/8×263 3/4in.)

Back-inscription: 22×70cm. (8 5/8×27 1/2in.)

HK$ 1,000,000 - 2,000,000

US$ 127,400 - 254,800

金城? 通臨文征明 〈九歌圖〉

手卷 水墨紙本 一九二二年作

引首: 約1.9平尺

畫心: 約13.3平尺

題跋: 約1.4平尺

題簽：金北樓臨文衡山九歌圖。

引首：衡翁九歌。谷祥。鈐?。骸甘坊ūQ」、「北樓臨本」

題識：（屈原〈九歌〉，文略）乙卯十一月八日征明書。壬戌十一月廿四日吳興金城臨。

鈐?。骸副睒悄”尽?、「金」、「金城之璽」、「吳興金城」、「墨茶閣」、「吳興金城鞏伯

書畫印」

跋尾：1.靈均〈九歌〉所稱太一、司命、湘君、河伯之屬，皆喻意于君，唯〈山鬼〉一章，以鬼

喻己，為媚君之意。楚俗尚鬼巫之事，神必致其辭，靈均作為〈九歌〉，惓惓愛君之心，可謂

至矣，然后之哀屈者宋玉、景差，而后著為〈廣騷〉，不一其人，辭盡意竭，無復(fù)以加。今此

圖則又無聲之歌也，后至觀者，當(dāng)深思其意，勿徒作畫玩耳。辛酉秋，茖峨父母見示因題。王

岱。鈐?。骸附痨柌稀?/p>

2.右衡山〈九歌圖〉，莊嚴(yán)超逸，楮墨間有靈氣往來，令人作天際真人想，吳帶曹衣，非可齊

眂。映淵耆古，而精鑒別，滄江虹月中又添光氣矣。向見鄱陽中丞所藏龍眠〈揭鉑圖〉，筆意

于此仿佛，令不可復(fù)睹展玩此卷為感愴久之。彭兆蓀。鈐?。骸甘q廬」

3.嘉慶戊寅十月，錢唐高塏、仁和孫均同觀。鈐印：「拱北」

題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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